“我去顶礼的时候,上师就说:‘你不能性急,不能胡思乱想,要是至心求法的话,应该为法舍弃性命。去替我做一间三层楼的房子,做好了就给你灌顶。我的粮食也不多,也不能让人白吃的。你要是心里想不过,要出去旅行,随时你都可以走的!’
“我一句话也说不出,就出来了。”
“我跑到师母那里,对师母说:‘我很想我的母亲,上师又不肯传法给我。他仍说把房子盖好了再传法,可是等到房子真的盖好了,又是决不肯传,还要打骂。我决定回家乡去了,愿上师和师母两位老人家,平安无事,百事吉祥。’说完了,卷起行囊就准备走路。
“师母说:‘大力呀!你说的话不错。我一定帮忙你去找一个好上师。俄巴喇嘛是上师的大徒弟,他是得了口诀的,我要想一个办法把你送到他那里去学法,你先不要忙,暂时住几天。’於是我就没有走。
“至尊大梵学者那诺巴上师,每月初十,一定要举行广大的会供轮(会供轮—印每月举行一次的集会,密乘修行人在这种集会时供养诸佛,念诵仪轨。)。承继这个规则,马尔巴上师也经常在每月初十行会供。那一天,又是初十,照例修会供轮,师母用了一大口袋麦子,酿了三种酒:一种是浓酒,一种是淡的,一种是中平的。师母请上师多喝浓酒,其余的喇嘛喝中平的酒,我跟师母就喝淡酒,而且只是装样子略略的沾了一点。那天敬酒的很多,喇嘛们都喝得醉倒了。上师也喝醉了。等到上师醉意朦胧的时候,师母就偷偷的走进上师的寝室里去,从上师的手提小箱内拿出了上师的图章和印件,和那诺巴大师的身庄严(身庄严是上师身上所用的饰物)及红宝石印。师母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封假信拿出来,偷盖了上师的印,把印悄悄的仍旧放回箱子里。把假信,红宝石,和身庄严用美丽的布包着,用蜡封了口,交给我。对我说:‘你说这是上师送给你作为供养俄巴喇嘛的,现在你赶快到俄巴喇嘛处去。’
“我叩别了师母,带着信件就动身到卫地去。过了两天之后,上师问师母说:‘现在大力在做甚么事?’
“‘他走了!别的我都不知道!’”
“‘他到那里去了?’”
“‘他那样苦苦的做房子,您不但不传法,还要打他骂他。他现在走了,去找别的上师去了。他本来想告诉您的,但是又怕您老人家打他,所以没敢告诉您就走了,无论怎样我也留不住他。’
“师母说完之后,马尔巴上师的脸马上就变青了,问道:‘他那天走的呀?’”
“‘昨天走的!’”
“上师默然思维了一下说:‘我的徒弟不会走远的!’”
“我走到卫地孔广犬山的时候,俄巴上师正在与许多喇嘛请‘喜金刚本续’。正讲到:
“‘说法是我法亦我,听法诸众亦是我,我为成就世界主;世出世间亦为我,我即俱生欢喜大自在。’”
“正讲到这里的时候,我就在远远的地方向俄巴上师礼拜,上师就脱帽答礼说;‘这是马尔巴学人礼拜姿势,修法的缘起很好,将来这个人当成就为一切法之王。你们去看看,是那一位?’一个比丘跑过来看我,他原是认识我的,就说:‘哦!原来是你!你为甚么到这里来呀?’
“我告诉他:‘因为马尔巴上师非常忙,没有时间给我传法,所以到这里来请法的。马尔巴上师叫我带那诺巴的身庄严和红宝石的印章,作为许可求法的凭证。’
“那个比丘就跑回去跟俄巴上师说:‘大力来了!’又一五一十的把我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俄巴上师非常欢喜的说:‘上师那诺巴的身庄严和玉印到我这里来,真如优钵昙花开,甚是难得希有,不可思议!我们应当恭敬迎接。现在暂时停止说法,你们听众快点到庙里去把华盖,胜幢,庄严,乐具等拿出来;再叫大力在外面稍为等一下。’
“那个比丘就叫我在外面等候片时。后来我顶礼的这块地方就被叫做‘礼拜岗’。
“不一会儿,在华盖宝幢和音乐齐奏的盛大欢迎中,大众拥着我进了大殿。顶礼完毕,供养了礼物;俄巴上师流着泪把身庄严顶戴在头上;祈请加持之后,把它放在坛城的中央,又用各种胜品妙物围绕供养者。然后方拆开我带来的书信,信上说: 24/72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26 27 下一页 尾页 |